這一夜,回到心愛之人懷裏,白霜月魂思幽幽,與男人之間的種種浮現心頭。當那雙健臂從一池暖泉中抱起她,徐穩在夜霧中行走時,她感覺與他似乎回到了西塞的草海野原。

  在野原上的那片小湖畔,她避在高地矮柳後取水淨身,而他則略帶蠻氣地抱著一身濕潤的她,怕她潔淨的足踩落,又要染泥。

  “我從來不知,原來山崖底的風景可以是這般模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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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榻上的人兒睜開雙眸時,窗外小雪已止。

  匿跡多日的冬陽終是露臉兒了,雖極有可能僅是曇花一現,匆匆暖過一陣後,待會兒仍要飄雪,但光是靜瞅著那透過窗紙灑進的微暖天光,晦澀的心緒亦回暖幾分。

  又……夢見他了?白霜月混沌的思緒慢吞吞地擺蕩著,發過汗的身子有種被掏空的酸軟,不太難受,卻教她直想慵懶地靜臥在榻,連根手指也不願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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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四個月後

  十二月天,年關將至,東北地方刮起大風大雪,連綿好幾日,今兒個天老爺大發慈悲,雪勢忽地轉微,風拂在臉膚上雖仍凍寒,已不會疼若切膚。

  即便處在地勢較低的北方小城裏,離長白山等高地尚有好長一段路程,城裏人家的房頂上與屋簷前亦是覆著皚皚白雪,連入城的土道與城中的青石大道也鋪就著一層白,道上腳印、馬蹄印交錯,尚有好幾道車輪子滾過的痕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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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來來來,幹了這壇換下一壇!咱們不打不相識,酒逢知己千杯少啊,呃……呵呵,雖然咱們還算不上知己,不過當個酒友也是可行!來!我先幹為敬!”咕嚕咕嚕——呼……好痛快!

  傅長霄瞥了眼兩大步外席地而坐的小姑娘,後者捧酒狂飲,些許酒汁避無可避地從兩邊嘴角溢出,那姿態比漢子還要豪氣。

  他亦席地坐在石階上,身邊同小姑娘一樣,都滾著十餘個空空如也的小酒壇,他手中也還握著一個,壇中還剩一小半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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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那女子雙眉細長而飛挑,丹鳳眼蘊著幽光,如今回思,眉目之間與他確實有幾分像似。

  她五官較他斯文秀氣,他臉容輪廓則棱角分明,又多她一份峻厲之色,但那詭迷的氣質倒十分相合啊……他詭在那雙銀藍眼,湛湛然若兩泉深淵;而她卻教人迷在那揉入笑音的語調裏,嘴角常似微翹著,說話時笑,不語時亦笑,倘若真笑,如吟哦著奇迷曲引。

  迷魂啊迷魂,那女子也懂迷魂之術哪,就用她帶笑的聲嗓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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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記憶是錯綜且紛亂的……

  “風從門縫滲進來啦,我可捨不得你著涼。”

  那低迷的柔嗓在她膚上掀起一粒粒細小疙瘩,紅榻兩旁的帷幔垂放而下,把她困在小小的所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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