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前分類:言情 (10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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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好了,我真的得走了。」陸天驥起身。

  「主子請慢走。」莫緹難得如此恭敬。

  陸天驥走出自己的寢居,離開前先去找了管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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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莫緹出去打了水回來,讓陸天驥梳洗。她一邊望著已經套上衣物的高大身影站在桌前,做著梳洗的動作。在不大的空間內,看著他做這些

動作,感覺其實是很私密的。但是她沒辦法這樣退出門去,一來因為主子沒吩咐,二來是她心裏還忐忑不安。

  「那個……主子,那個……」她吞吞吐吐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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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這一次陸天驥沒讓莫緹跑三趟拿水,但是她還是滿頭大汗。

  「好了,就這三種水,我們來煎茶吧!」陸天驥一手抱著一個水方,直接放到中庭的石桌子上。一回頭,卻發現莫緹不見了。「人呢?莫緹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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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因為太慌亂了,莫緹沖進廚房時還差點跟廚房的大娘撞成一團。

  「唉呀,你這莽撞的丫頭,笨手笨腳的,也不知道管事的是去哪里買來這麼個笨丫頭。」廚房大娘提著大鍋閃過她,一邊嚷嚷出聲。

  莫緹被數落得臉都紅了。平時她在家裏,總是被爹娘跟客人誇她能幹,但是來到陸家幾天,聽到的全都是嫌棄的話。難道她連個丫鬟也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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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東大街的胡同裏,一個身著紅色錦衣的佳人從一扇木制大門裏走出來,然後回身朝大門裏的人說話--

  「金老闆,抱歉打擾了。」女子的聲音清亮悅耳。

  「唉呀,都是老朋友了,下次若是周轉有問題,來找我借銀子也是可以商量的。我這麼多年來都是喝你家茶莊的茶,算是老顧客了。」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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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安遠兮跟我彆扭了一天,到晚上紮營的時候,仍是不肯理睬我,我也不當回事兒。昨晚醉酒之後,沒有機會看這草原的夜空,以前聽到過草原的朋友說,到了草原上,一定要去看看草原的星空。今日好不容易盼到天黑,我提著馬燈,鑽出營帳,抬眼見滿天的星星,興奮起來,前世的夜空,星星是奢侈品,到了這個時空,似乎又沒有一日得消停,讓我能安安靜靜地看星星,而這草原上的星星,似乎比天曌國的星空,更加明亮和清晰。
  我仰著腦袋往外走,不留神撞進一個人懷裏,差點跌倒,被他穩穩地扶住,低沉的笑聲傳來:“當心。”
  我抬眼看向來人,趕緊從他手裏掙脫出來,有些尷尬:“樞密使大人。”
  “葉老闆在看什麼?這麼投入?”樞密使感興趣地抬眼望了一下星空,笑道。他牽著一匹黑色的駿馬,看來剛從外面逛了一圈兒回來。
  “看星星。”我笑了笑,“草原上的星星,真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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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夢到自己在一條水流湍急的峽谷中飄流,飛濺的水浪打得我的臉生生的痛,那種從高處墜落的失重感,震得我的胃幾乎要吐出來。
  前面是一座巨大的瀑布,我乘坐的橡皮艇順著水流直直地沖出去,從高空往下墜落,我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尖叫,橡皮艇觸到水面發出的巨大的震盪和衝擊的力量,令我猛地睜開眼睛。
  腦袋好痛,我揉著太陽穴,打量著身處的狹小的空間,發現自己睡在馬車裏,車廂外傳來規律的馬蹄聲,掙扎著坐起身,發現自己渾身酸軟,看來躺在馬車裏已經不長的時間了,顛得我渾身像散了架似的。我掀開車簾,向外看去,見商隊果然浩浩蕩蕩地在草原上行進著。
  撩了簾子出去,坐到駕車的安遠兮身邊,揉著腦袋問道:“商隊什麼時候出發的?”
  “天剛亮就出發的。”安遠兮看著前方,低聲道,“頭很痛麼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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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天蒼蒼,野茫茫,風吹草低見牛羊。
  我低低念出這句著名的北朝民歌,望著眼前廣闊無垠的大草原,不由癡了。關外的春天來得比關內早,綠油油的青草已經從薑黃的腐草中冒出來,一眼望去,黃綠交錯、深深淺淺的顏色綿延不斷,勃勃的生機仿佛一直延伸到天的盡頭。天空湛藍,雄鷹在空中展翅飛翔,遠處線條溫柔的山脊上,耐寒的沙棘林仍舊鬱鬱蔥蔥,籠罩在迷迷濛濛的薄霧當中。成群的牛羊在草地上歡快地奔跑,享受著春天的恩賜,蜿蜒的小溪如同玉帶在開著白花的草地上鋪開,美不勝收。我被眼前無與倫比的美麗風景震憾住,淡淡的清香遍佈山野,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有些微熏,這草原是如此色澤斑斕,連空氣都五彩繽紛。
  這就是草原,我前世一直沒有機會去的大草原,我癡癡地望著滿目美到極致的風景,心中軟得發脹,仿佛回到我久違的精神故園,那個心靈的家。記得以前看江魚兒的《行攝匆匆》,封面上有一句話讓我神往好久,他說:“只要真的想,那就上路吧!”前世我這只鴨子沒有變成驢的實力,但心裏一直清楚地知道“路”這個字對我有著莫大的吸引力,也許鴨子的外表下,我也有一顆屬於驢子的心。
  “風吹草低見牛羊……”身邊的男人低低念出我剛才的無意識下脫口而出的句子,我轉過頭,對他溫柔地笑了笑。安遠兮定定地望著我,嚴肅的表情上難得地帶上一絲笑意。
  “很美吧?這草原。”我轉過頭,望著前方。我們的商隊在草原上蜿蜒排開,其中有我們繡莊給曜月國皇室製作的貢品。兩月前我接到一筆生意,以前曾在老福頭家出入過的那個曜月國男人赤備,入關給曜月國皇室採辦貢品,被我們繡莊的卡通娃娃和新款繡品吸引,當即找我簽下這份大合同。為了給繡莊打開海外市場,我讓安遠兮專門安排了三十名少女趕這批貨,全部要手部皮膚最軟最滑最細緻的,並且完全不許她們做刺繡之外的其他活計。安遠兮開始很是不解,倒是秀姐一點就通,笑道:“再好的綢料,被手磨了幾十遍也會失去些光彩,葉姑娘這麼做,是想保證這批貢品的品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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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的繡莊紅紅火火地開張了。按照流水線的生產方式把金大娘那批貨趕完,的確改善了生產效益,我節省下來一個半月的時間,生產自己的產品。我的構想是用卡通娃娃打開市場,再接成人和其他繡品生意,繡莊主要是接達官貴人的生意,窮人穿不起綢緞,更勿說在緞子上繡花了,而卡通娃娃這些供人玩樂的產品,正好適合富貴人家的獵奇心理。
  於是,上街發印著卡通娃娃圖案的傳單,到大戶人家派送繡著玫瑰、鬱金香、波斯菊等圖案的絲絹,鋪子裏的櫥窗裏擺著身著漂亮繡品服飾的木頭模特,錦繡莊滄都分店的生意,出乎意料地火暴,錦繡莊的名氣,在短短三個月的時間裏,傳遍滄都,成為富家女眷添制新衣及繡品的首選商鋪。生意源源不斷,雖然都是些小數量的單子,但每筆單子賺的錢可不少,最近又新請了不少跳槽來的繡工,安遠兮這個總管,也做得越來越似模似樣了。
  我依舊做著一個舒舒服服的蹺腳老闆,有幾個能幹的左右手真是好啊。我只需要每天去鋪子裏循例逛一圈,便可以開開心心地去逛街、吃飯、遊山玩水了,這些日子,實在逍遙得有點忘乎所以。我放下手中每日循例檢查的帳冊,拿起桌上的鹽水花生剝起來,扔了一顆放去嘴裏,嗯,好香,這才叫過日子啊!
  舒服地把身子靠到椅背上,我閉上眼睛,正準備眯一會兒,小紅急急忙忙地跑進來:“姑娘……”
  “什麼事慌慌張張的?”我睜開眼,懶洋洋地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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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晚飯過後,聽到院子裏有異響,拉開門,見蔚家大哥和玉蝶兒不知道為什麼又糾纏在一起。我歎了口氣,這對冤家!從一碰頭,就橫豎不對眼,一言不和就開始動手動腳。拿了個桔子坐到門檻上,我靠著門悠閒地看他兩人鬥來鬥去。老實說,蔚家大哥沒劍在手上,占不了玉蝶兒多少便宜,他的輕功實在是太好了,躲避蔚家大哥的拳頭遊刃有餘。但蔚家大哥勝在內力好,掌風如刀,呼呼作響,只見玉蝶兒隨手抓了一個木人擋他的掌風,那厚實的木人竟在蔚家大哥的雙拳怒擊下裂成數十塊,四下飛割。木片上貫注了雄渾的內力,木片飛出,無異鋼刀,頓時擊倒院子裏一排花盆,破碎之聲此起彼落。
  看不下去了,我塞了一片桔子到嘴裏,含混不清地道:“住手!要打出去打,別把福爺爺的院子砸了!”
  蔚家大哥冷哼了一聲,憤然收掌,向我走來:“葉兒,這色胚剛剛鬼鬼祟祟地摸進你的院子,肯定沒安好心。”
  不待我開口,玉蝶兒呼地竄過來,一臉委屈:“喂,你別冤枉我,我是拿糯米糕來給花花吃的!你看,都被你砸爛了。”玉蝶兒往院子地上一指,地上果然有破碎的碟子和四散的糯米糕。
  “還想狡辯,我剛剛問你幹什麼?你為什麼不答?送東西來不過是藉口!”蔚家大哥怒目一橫。玉蝶兒翻了翻白眼,冷嗤道:“笑話,我為什麼要答你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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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不得不承認,安遠兮真的很賣命。
  我有時候很懷疑,他是不是我那日在茶樓遇到那迂腐書生?我交給他的每一件事,他都能拿出一個比較好的結果,讓我放心把後面的事一件件交給他,他也不說什麼,我交給他什麼他就做什麼,勤勉得很。他的學習能力很強,而且懂得舉一反三,頭腦很靈活,怎麼看,都不像他們說的,腦子糊塗。對這個,我實在有點納悶,但也沒費心去瞭解,只要他把我交待的事做好了,讓我能輕輕鬆松地就行,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對我來說根本不重要。
  倒是莫修齊有點難搞,第一日他把他做的賬給我看,我看了一眼,立即眼冒金星。那種密密麻麻用漢字記的流水賬,加上沒有標點符號間隔的記錄,看得我一個頭兩個大。我歎了口氣,放下帳冊,莫修齊忐忑不安地看了一下我的表情,不安地道:“葉姑娘,這賬目有什麼問題麼?”
  不是你有問題,是我有問題。我搖搖頭,笑道:“我覺得這種記賬方式太繁瑣了,看起來很費力又費時。”
  莫修齊怔了怔,道:“但是帳房記賬,一直都是這樣記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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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請了安遠兮做總管,不可避免地會面臨安大娘的反對,不過這是他的問題,若是他連這件事情都處理不好,還怎麼處理商場上的糾爭?這幾日安大娘仍然天天過來做飯,卻未對我提及一個字,想來安遠兮已經把她擺平了,不管他用什麼方式,能減少我的麻煩是最好,我要的,可不是時時給我找麻煩的員工。
  這日清早,悠閒起床,用過早膳,泡了壺清茶享用。鋪子我交給安遠兮去照看著,自己則躲在家裏偷懶。小紅推門進來,看了我一眼,輕聲道:“姑娘,外面有位公子想見你。”
  “公子?”我懶洋洋地捂著手爐,笑道,“我在滄都就認識一位元安公子,你別告訴我他今兒還沒有到鋪子裏去。”
  “不是的,姑娘。”小紅遲疑了一下,輕聲道,“是那日客棧生病的莫家公子,你說他的書僮生得極似你失散的弟弟那位。”
  莫桑的公子?我眼前浮出冥焰的笑臉,心中一痛。抬頭看了小紅一眼:“他為什麼要見我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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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員工招聘也算件大事,首先得招合適的管理人員,我從來沒想過要自己親力親為地去打點一家繡莊,我又沒做過生意,根本不懂繡莊這一行,而且我一直稟承的觀點就是,老闆只要把人管好就行了,人管好了,事就做得好。誰見過哪家公司的總裁凡事親力親為的,我一直是準備做個蹺腳老闆的,這樣子的話,我就需要一個總經理。
  選好管理人員,才是招聘普通繡工和雜役。我寫了張告示出去,蹺腳等著應聘者上門。幾天過去,上門應徵的人倒也不少,可是合適的人還真是挑不出。這一日又有人上門應徵,小紅把應徵者帶進內堂,我抬眼看向來人,唇角浮起一絲嘲弄的笑容,竟然是帶著安生的安遠兮。兩人見了我,皆是一怔,表情各異,安遠兮皺了皺眉,想是想是幾日前的爭執,表情有些忐忑。倒是安生一臉喜色,看到我眼睛都笑眯了,迎上來乖巧地叫道:“葉姐姐,見到你太好了,原來這家繡莊是葉姐姐開的。”
  我捏了捏他粉嫩的小臉,笑道:“你們怎麼來了?”他們進來我就知道是要做什麼,不過我故意裝傻,死書生,想讓我請你,別做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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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清晨起來,去花廳用早膳,老福頭和蔚家大哥已經坐上桌了,卻見一個與福祥差不多年紀的小僮端了饅頭進來,我見他長著十分俊秀、粉妝玉琢,一雙圓圓的眼睛,靈動無比,心下不由得十分喜歡,笑道:“喲,這哪來的小傢伙,長得這麼好看?”
  那小鬼倒也機靈,見我望著他笑,給我鞠了個躬,乖巧地答道:“我叫安生,大娘今兒有些有舒服,所以遺我來給福爺爺做早飯。”
  原來是福祥那個小朋友,我驚訝地看著擺上桌的饅頭稀飯道:“這是你做的?”
  “是。”安生的臉紅了紅,道:“我只會做些簡單的膳食,葉姐姐莫怪。”他知道我,大概是聽福祥和安大娘說的吧?我笑道:“會做這個已經很了不起了。”小小年紀,已經能做這些,真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呀。我拿了個饅頭,撕了一塊放到嘴裏,還不錯,看來不是第一次做饅頭。抬頭見他眼巴巴地望著我,心中一動,笑道:“做得很好吃。安生吃過了嗎?一起吃吧?”
  他聽我表揚他,頓時喜笑顏開,搖搖頭道:“不用了,大娘交待我做了飯就回去,葉姐姐,我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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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讓小紅卷起竹簾,坐到窗前去,打量大堂的情況。只見一個書生裝扮的青衣男子站起來,全身散發著一種冷冷的氣勢,傲然環視大堂一周,清冷的眼光向著二樓掃過來,我看清那男子的臉,不禁一怔。
  這男人長得可真不俗,我以前見過的那些美男子,大概只有鳳歌才能和他一比,但鳳歌的長相過於中性,雌雄莫辨,讓人常常忘記他的性別。這男子雖然也長得俊俏標緻,但卻比鳳歌多了幾分男兒氣,即使此際滿面怒容,一臉譏誚,仍好看得讓人屏息。
  眾人許是被他的容貌震憾住了,一時茶樓鴉雀無聲,過了半晌,之前誇誇其談的茶客才回過神來,不服氣地反駁道:“這位公子何出此言?飲食男女,人之大欲存焉。逐豔之心人皆有之,何況跟青樓女子談什麼有傷風化、道德倫喪,不是對牛彈琴麼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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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開一間繡莊到底需要準備多少東西?我把單子上列出來的東西再看了一眼,感覺頭都大了。裝修店鋪、購置設備、招聘員工,還要跟官府打交道,每一項下面,都密密麻麻地列出一長串清單。我一筆一筆地計算成本、列出必需購置的和可以暫緩購置的項目,覺得腦袋都要炸開了。小紅端了一盤棗餅進來,見我毛焦火辣的樣子,笑道:“姑娘歇歇再做吧,福爺爺讓我給你送的棗餅,可好吃呢。”
  我擱了筆,揉了揉腦袋,哀歎道:“小紅,我幹什麼要找罪受?好好的,畫點花樣給金大娘,日子照樣過,幹什麼要心血來潮地開這個什麼鬼繡莊?吃飽了撐的。”
  小紅“哧哧”地笑起來:“姑娘覺得麻煩了,不做這活就是了。”
  “跟金大娘簽了合同的,毀約要賠錢的。”我苦著臉道,“我還真不是做事的人,這還沒開始呢,就想打退堂鼓了。”
  “萬事開頭難嘛,做上路就好。”小紅笑咪咪地道,遞了塊棗餅到我嘴邊。我張口含住,嚼了幾下,吞到肚裏,看了小紅一眼,笑道:“你這丫頭,也會講道理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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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大夫給冥焰的公子看完病,開了藥方,過來處理我的傷口。老實說,我對那床上的公子有幾分好奇,還有滿腹的疑惑,想請他解答,不過既然別人重病著,冥焰又對我有幾分排斥,我不好冒冒失失地跑到人家床前去打量他。
  “啊……”手上一陣痛,我輕呼出聲,是大夫把藥粉倒到我的傷口上。大夫一邊給我綁紗布,一邊道:“這手不能沾水,否則傷口會好得很慢。”
  床邊的冥焰聽到大夫說的話,臉色有些尷尬,我對他笑了笑,他的臉一紅,轉過頭看他的公子去了,大夫把我的傷口包紮好,我讓小紅隨大夫去取藥。好像再也沒有呆下去的理由,我看了一眼床邊的少年,輕聲道:“冥焰……”
  他回頭瞪我,我趕緊收聲。他咬了咬唇,從床邊走過來,輕聲道:“今兒,謝謝你了。”
  我趕緊搖頭:“沒什麼的,他既是你家公子,我照應一下也是應該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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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回客棧的時候,蔚家大哥的臉色不太好。不知道他是否對我答應住到老福頭那裏去心裏有什麼想法,但他又不肯說,這人就是這樣,有什麼不高興也不說出來,我也懶得揣測他的想法,經過京城那些風雨之後,我對人對事的性情變得冷淡很多,對蔚家大哥,我心存感激,但也僅僅是感激,若他與蔚藍雪只是單純的兄妹關係,我可能還會對他產生一點儒慕之情,但他與蔚藍雪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係,我還是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比較好。
  今晚是在客棧住最後一晚了,我答應老福頭明天搬進他的宅子去。上了樓,轉過樓道,見前面的樓道被幾個人圍住,吵吵攘攘的,也不知道發生何事。要回我們的房間只得這條道,我不作理會,繼續往前走,見那幾人是這家客棧的老闆和夥計,只聽到那老闆道:“你們已經欠了半個月的房錢了,今兒再不給我搬出去,別怪我們不客氣。”說著,就要拉房門裏的人出來,只聽到房間裏的人低聲哀求道:“我家公子病得很厲害,你叫我們搬出去,我家公子會死的,老闆,你行行好,我們一定會把欠的房錢還你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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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看中了一間店面。在最繁華的東門大街與北門大街的交匯處,有間鎖起來的店面,門上貼著張紅紙,寫著待租等字樣,我看那紙上的日期,已經貼了好些天了,為何這樣好的一間店面,竟然沒有人租下來?
  問了問左鄰右舍的店鋪老闆,皆一臉不以為然,嗤道:“那家鋪子是城郊的老福頭的祖產,那老傢伙最愛戲弄人,之前不知多少人去租鋪子,撞一鼻子灰回來,跺腳發誓寧死也不租這家鋪子,讓它發黴爛掉。”
  咦?還有這回事?為何好好的鋪子不租,偏要為難人?我詫異地道:“他怎麼戲弄人了?”
  “那老傢伙整天就喜歡搞些稀奇古怪的東西,要不是他祖上有些產業,像他那樣整日裏無所事事的傢伙,早就餓死在大街上了。”左右鄰一談起這店鋪的業主,便大搖其頭。我反倒來了興趣,這種被大多數人視為異類的怪人,一定很有意思,再加上我對這間鋪子的位置滿意得很,這個人,我倒要去見一見了。
  打聽到老福頭的住所,我帶著小紅,和蔚家大哥一起去老福頭家。這個傳說中的怪老頭住在城郊,據說無親無故,家裏只得一個僮子和一個做粗活的老媽子侍候。我們雇了轎子,出了城,又走了老遠,才到了一個大宅院。轎夫告訴我們,這就是老福頭的居所,我讓轎夫在門口等著,徑直上去敲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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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黃昏的時候我們趕到了白石鎮,到鎮上唯一的一家客棧投宿。一進店門,就看到大堂一角的桌子旁邊,坐著白天與我們在路上起過糾紛的青衣老者。兩個彩衣小童站在他身後,那個青衣男子倒是不曾見著。   青衣老者桌上擺了四五樣小菜,卻沒有酒,想來真是趕路趕得急。見到我們進來,那老者對我們微微一笑,點了下頭。我笑著點頭示意,與蔚家大哥和小紅坐到另一張桌旁,跟小二要了酒菜,吃起來。   一會兒,見之前那青衣男子從客棧外走進來,急衝衝地跑到青衣老者耳邊,說了些那麼,那青衣老者面色驟然一變,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起來,手緊緊地捂胸口上,青衣男子大驚失色:“老爺,您怎麼樣了……”   兩個彩衣童子趕緊從隨身帶的包袱裏翻出一個小玉瓶,倒出藥丸,塞到那青衣老者口中,那老者短短一會兒功夫,已經口唇發青,冷汗直冒,喘得上氣不接下氣,那藥丸塞進嘴裏,竟然吞不進去,一口噴了出來。那青衣男子和兩個童子嚇得臉都白了,手忙腳亂,不知如何是好。大堂裏用餐的客人圍過去,對那青衣男子道:“趕緊去鎮上請大夫呀……”   這樣子,是心臟病犯了吧?我幼時被醫生誤診過有心臟病,所以對它的發病症狀有一些瞭解。記得幼時每次和父母登山郊遊,登得稍高一些,母親總是地讓我看看山下,擔心地問:“暈不暈?暈不暈?”直到後來確定了是誤診,母親還是改不了那習慣,走到高處經常都要問一下我暈不暈?我望著眼前這混亂的一幕,想起過世的母親,眼睛不由有些熱。那青衣男子奔出客棧,我站起來,擠進人群裏,突然聽到兩個童子驚慌地哭叫起來:“老爺,老爺死了……”   死了?哪里有那麼快?心臟病病發的時候,疼痛起碼會持續超過15分鐘以上,如果這麼短的時間就停止呼吸,應該是呼吸不暢造成的休克。我蹲下身,試了試青衣老者的鼻息,果然沒有呼吸了,再將手放到心臟處,心臟也停止了跳動。當即不加思索地動手,扯開青衣老者的領口,讓他透氣。兩個童子見狀,大驚著撲上來拉我道:“你要幹什麼?”   “別動,你們還想不想你家老爺醒過來?”我厲聲道,那兩個童子怔了怔,不敢動手拉我了,我伸手在老者的胸部使勁有規律地按壓,然後托起他的下頜,進行人工呼吸,圍觀的人全都倒抽一口氣,“嗡嗡”地竊竊私語,老者的胸口有了一絲反應,我繼續按壓,一邊對那兩個童子道:“讓圍著的人散開一點,讓你家老爺好透氣。”之前這套急救術在寂平安身上試驗了一次,這次做起來也熟練得多了。   兩個童子聞言,趕緊照我的吩咐做,這時那青衣男子帶了一個大夫回來,見我正在給青衣老者做心臟人工起博,怒道:“你想幹什麼?”   我還來不及回答,只聽到那老者咳了一下,緩緩睜開眼睛,兩個童子大喜過望,撲上前去扶那老人坐起來,我松了口氣,站起來道:“現在讓大夫給看看吧,你們的藥現在可以喂給他吃了。”   青衣男子趕緊讓大夫前去把脈,圍觀的人見老人醒了,驚訝萬分,指指點點地望著我,我皺了皺眉,對蔚彤楓道:“大哥,下麵鬧哄哄的,讓小二哥把酒菜送到房間去吃吧。”   在房裏吃飯,蔚家大哥臉黑黑的,小紅的眼睛在我和他臉上轉來轉去,忐忑不安。我知道他不高興什麼,男女授受不親,何況光天百日對著個老頭嘴對嘴吹氣,想了想,還是跟他解釋一下吧,免得要整天對著他那張黑臉。   我放下筷子,望著蔚彤楓道:“剛剛在樓下,我做的那個是我家鄉的急救術,對剛剛停止呼吸的人可以用那種方法讓人醒過來。”   “嗯。”他悶悶地應了一聲。我想了想:“我只是救人,在我眼裏他就只有一個身份,就是病人!”   “嗯。”他扒著飯,沒多餘的話。我笑了笑:“大哥要是這樣了我也會這樣救的。”   他咳了一下,飯包在嘴裏,臉漲得通紅,我看了小紅一眼道:“小紅要是這樣了我也會這樣救的。”   小紅“呵呵”地笑起來。蔚彤楓把嘴裏的飯吞下去,抿了抿唇,唇角終於有了一絲笑意。我舒了口氣,給他夾了一塊肉,笑道:“吃飯。”   剛剛吃完飯,有人敲我的房門,小紅過去開門,見是那個青衣老者的家奴雲德,規規矩矩地站在房門外,見了我,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禮道:“姑娘,謝謝姑娘對我家老爺的救命之恩,之前雲德有得罪姑娘的地方,請姑娘見諒。”   我笑了笑:“你家老爺可好些了?”   “已經好多了,我家老爺這是老毛病,大夫說最怕的就是一口氣兒緩不過來,剛剛若不是姑娘,只怕我家老爺現在……”他住了嘴,眼圈兒有些泛紅,這人對外人跋扈,對主子倒挺忠心的。   “你家老爺這病要多休息、少操勞,遇到什麼事都不要大喜大怒,否則剛才那種情況很容易又發生。”我微笑道。   “是,大夫也是這樣說。”雲德感激地笑了笑,道,“姑娘,我家老爺想見見您,本來他該親自過來道謝的,可是他的身體……”   “見我?”我怔了怔,轉頭看了黑口黑面的蔚家大哥一眼,道:“一點小事,不用這樣記掛著。”   “姑娘,我家老爺是誠心想向姑娘道謝。”雲德臉上有些尷尬,大概就這樣回去,會挨那老者的責駡。我看了面無表情的蔚彤楓一眼,笑道:“大哥,你陪我去吧。”   他的臉色稍稍有些緩和,我笑著回過頭,對雲德道:“那我也去給你家老爺問聲好。”   見著那青衣老者,看他的臉色還有些蒼白,但已經比剛才在樓下好多了。我對他施禮,他趕緊道:“姑娘對老夫有救命之恩,豈用如此多禮,請坐。”   “老爺說笑了。”我笑了笑,“小女子只是碰巧會一點點急救術,算不得什麼的。”   “哦?我還以為姑娘也是大夫。”青衣老者詫異道,“大夫說若不是姑娘施救及時,只怕老夫此刻已經魂歸西去了。”   “老爺見笑了。”我有些汗顏,“是小女子膽大妄為。”   “姑娘不必過謙,姑娘有膽有識、仗義相助,還能蔽棄世俗偏見,老夫深感佩服。”青衣老者笑道:“老夫姓雲名崇山,今日願結交姑娘這樣的忘年之友,姑娘意下如何?”   “謝謝老爺抬愛。”我笑著站起來,多個朋友比多個敵人好,“小女子名叫葉海花,這位是我結義義兄蔚彤楓。”   “好,沒想到老夫這次出門能認識姑娘兩兄妹這樣的小朋友。”雲崇山頗為豪氣地笑道,“葉姑娘與令兄這是準備去哪兒?”   “我與大哥要去滄都。”我笑道。   “滄都?”雲崇山微微一笑,拈著鬍鬚道,“去投親?”   “去做點小生意。”我微笑道,“生意做得好,就安家落戶了。”   “哦?”他點點頭,笑道,“老夫在滄都也有些人面兒,姑娘需不需要老夫幫忙?”   “那敢情好,有難處的時候定去請雲老爺的朋友幫忙。”我趕緊答應下來,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,能夠利用的關係當然要利用了。   雲崇山笑了笑,從大拇指上取下一個翠玉扳指,交到我手上:“姑娘如果在滄都遇到困難,可以拿此物到‘寶祥食府’找那裏的掌櫃求助。”   我見那玉扳指通體青翠,流光溢彩,盈盈欲滴,知道價值不菲,遲疑道:“雲老爺,這東西這麼貴重……”   “只是個信物,沒什麼打緊。”雲崇山揮揮手,阻止我說下去,我想了想,笑道:“那小女子謝謝雲老爺了。”   次日一早我們起來趕路的時候,發現雲老爺一行的車馬已經不見了,想是顧著家裏的急事,先行離開了,我們也自行上路。從京城出來,總共經過近兩個月風塵僕僕的顛簸,我們終於在這日黃昏,到達了滄都。   滄都是天曌國西南方的大城市,這裏氣候沒有京師那麼冷,越往南,空氣越濕潤,冬天從不下雪。這裏物產豐富,從地形上看,這個城市像一條魚的魚眼,一條巨大的滄河將北方的辰星國隔開,這裏離西邊的曜月國只有八九天的路程,去南方的蠻夷之地南疆也只需行十餘天山路,是天曌國去曜月國和南疆的必經之地和交通樞紐,齊集了來自各國的商賈,繁華昌盛的程度,直逼京師。   我這裏看到不少“外國人”。曜月國人的服飾色澤豔麗,以紅、藍、黑色居多,男子不像天曌國的男子一樣留長髮,多是短而捲曲的深褐色或深棕色頭髮,眼睛顏色也多種多樣,有黑色、有棕色,有褐色,女子都飾有頭冠,垂著長長的珠串,別有一番風情。   辰星國人的服飾多繁雜厚重,無論男女,都喜歡披一件小鬥蓬,前面系上一塊大圍裙。他們大多高鼻大眼,發色也豐富多彩,金色、黑色、棕色、灰色,眼珠也五顏六色,除了黑色最為普通,偶爾還能看到藍色、綠色、金色等色彩。   在滄都的南疆蠻夷只有很少一部分,久居天曌國,其實已經不蠻了,但服飾上還是保留了自己一族的特點,以繁雜的銀飾和繡花衣物為代表,遠遠聽到“丁丁咚咚”的細碎銀飾的響聲,便知道有南疆人走過來了。   初到滄都的幾天,我每天都拉著小紅和蔚彤楓上街閒逛,一則熟悉環境,二則瞭解這裏的風俗習慣,三則挑選合適的店面兒。蔚家大哥送我們平安抵達,也不說要走,陪著我們瞎逛,我幾次想問他,又覺得好像把人利用完了就甩開似的,心裏有些慚愧,這事兒便拖下來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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